钦.

我的生命不过是温柔的疯狂 眼底一片海
我却不肯蓝.

翻酒污 01



·蛮暴惜玉/有利可图

·将军/军医

·古代/架空













  盛阑与北夷的战争从百年前就已经结下来了梁子,百年未消停的小打小碰愈演愈烈。


  紧急接令的卒士与将士,弓手们紧缺的箭支,让盛阑起初处于落败的状态看起来并不是很好。


  从四方加急送来的军物的确让军队好受很多,但之前受伤十分严重的将士有很多都不治而亡。


  地方来的郎中只能暂时来随行参军,他们负责的东西就是保护好将士们的性命。



  杀伤已经持续了两个月,这里的气温逐渐寒冷,不如现在京城的舒适。

  围在一点火堆旁的人嘴里说着一点今天的战况,对方已经开始冷静下来了,没有要动手的意思,也没有人出来告知一声是否是不打了,这让盛阑的军队一直都处于一种惴惴不安的状态。




  不远处走来的人,让这几个围坐的将士统统站起来问好。


  夜深了,夜又凉,话语间都有热气白雾。


  大将军只是大手一挥,让他们坐下,好好休息。

  他们几个是在这个小区域轮流守夜的,会很辛苦。


  “大将军也辛苦,您也去休息吧。”稍微坐在左边一点的,年纪稍大的人道。


  白日里威风凛凛的将军此时在夜幕下也有未卸下的疲惫,将军摇摇手,他还有事情没有办完。

  “你们好好歇会儿,有众将士关心,本将心意领了,就这样偷着你们多休息一点,本将就休息到了。啊。”后面还夹杂着一声亲切的啊,他们的将军一般不怎么说废话,但关心或鼓舞士气的话语却没有少说过。



  盛阑的大将军是年少有为的年轻人,是盛阑前所未有的年轻大将军。


  接手的,是他爹的强项,他爹是个武将,他也是个武将,他娘是个才女,他也是个才子,虽说文方面不能深得教化,但小小比划,少时也有京城小状元那么般厉害,常是比得不分上下。


  王将军的儿子,王一博,弱冠已满,而立未达。


  正该遇佳人的年纪,却跟随他爹上战场打仗,从小受的伤不少,练就的武功也是一等一的好。


  他娘希望他也娶一个名门闺女,最好是才女,随他爹那样,与妻子其乐融融,期待着自己的儿子的娘子,可以理解自己的儿子,就够了。



  刑狱里,伸着鲜血淋漓的手去抓来人的胳膊,将军并没有给半分眼神,直奔的地方是刑狱的深处。


  所有叛徒或者俘虏的间谍等人都被关押在单间的牢狱,铁链因为将领的到来而被人甩得乒乒乓乓的响。


  唯独有一个人被押在道路的尽头,那是敌国来的“扒手”,扒手是没扒到什么,倒是下了一次药物在将士的食物里,幸得发现的早。


  而王一博,就特别讨厌这种偷摸的奸诈小人。


  被困住的人同样被塞住了口唇,套严实了黑布在头上,十分愤愤不平地折腾了手镣很久。

  王一博冷眼看了很久。



  “咚…咚。”

  王一博曲着食指在正前方的木桌上缓慢地敲了两下。


  那折腾手镣的人闻声停下动作,似乎是在竖着耳朵听着什么。


  王一博开口道:“姓甚名谁。”


  被捆着的人又顿了顿,后摇了摇头。


  王一博挑眉,绕过桌子走过去,解了他头上的黑布,伸手进去,摸到塞口唇的布料,拽着一头扯了出来。

  干涩的口舌在麻布脱离的一瞬接收到更难受的冷涩空气,疯狂的咳嗽。


  王一博皱眉将手中的东西丢了在地上。


  等了会儿,那人声音微沙哑,动了动脖子,呼吸吹动了黑布的鼓动,道:“……不知道。”


  “不知道?”王一博语气冷淡,脚步又轻,被黑布当着脸的人根本就看不见人。


  王一博转身顺走了桌上的一把利刀,刀柄在灵动长瘦的手指间转了一圈,慵懒的意味不像是会有过激的行为。


  下一秒的刀锋抵在黑布下的脸上,稍微往下按一点,就要印出一点多余的肉来。

  看得出来,被绑的人并不胖,反而是在这几天不闻不问不吃不喝摧残下更加精瘦的那种人。


  “俞川来的……扒手?”这话里含着玩笑的意味。守夜的将士各在一旁,都不吱声,上面说不喂吃喝,也就真的一点都不管他。

  这人夜争气,不喂就不吃,也不说自己饿了渴了,倒是今天开始有些咳嗽,绝水了这是第三天。


  黑布下的人又摇摇头,动作慢吞。

  当然,这不是他的意愿,任谁不吃不喝三天都是要命的,这里阴暗潮湿,因此患病的人也不少。


  王一博用刀轻轻磨破了黑布,也不知轻重的划到了更里面一点的脸颊,道:“年轻的间谍我没看过,年轻的将军倒是俞川也有一个。”


  黑布下的人讪讪笑,黑布鼓动。



  王一博命人拿来牛皮鞭,夜深,也不想闹出什么动静,这个年少的将军,爱的就是热血,爱的就是他爹那套折腾。


  王一博什么都学到了,就是没学到他娘生来的温柔。



  黑布下的人是俞川的小人,下手定是往死里抽,本就再也撑不住的人,是怎么也撑不住这样鞭挞的。


  鲜血绽开,皮肉之苦,白色的囚服蒙了灰,又破开了血肉来,糊得那是一个惨烈。

  王一博没抽几鞭,人是快要没气了。


  倒是知道不反抗,任由被打。

  沾了血的鞭子被挽起来,捏在王一博的手里,黑布被取了下来,露出一张被凌乱黑发弄得不怎么让人看得清的惨白小脸来。


  就着刚被打出来的鲜血鞭子,抬起那人的下巴。王一博的眼睛就像豹,好有侵略的意味。

  他守卫的边疆,被抓来的叛徒和俘虏,哪一个不是怕他的。



  “好乖。”

  是,就这么一句无由无头的话。


  王一博吹开他面上的碎发,观摩个清楚,血鞭被拿走,那人的下巴被擦上了血液来,垂了垂脑袋。

  王一博道:“好乖。……俞川,能生得出你这样的人?”


  那人半吊着眼,唇齿吐出的是丝丝余气,脸上是毫无血色可言,只道:“掺了血的唾沫都已经啐在一只小虫子身上了,……将军这是又在夸什么。”他说一句话,胸口的鞭伤就震得生疼。

  只得喘换着气。


  王一博第一次听他说话,眉峰的凌冽一转,道:“你没有俞川的口音,哪里人。”


  那人也是朝着王一博吹他脸那样,吹了一下王一博的脸,离得不是很近,至于吹没吹到,也不做考究。

  他道:“哪里人?将军心里人。”


  王一博冷呵一声,道:“你暂时还没那个能耐。如果你不跟着配合,别说能耐,你那是没有机会施展。”


  那人抬眼,倒真的乖乖儿跟着王一博这看似无却有的台阶下,“……将军的心里人,呼,…姓肖名战,好巧不巧跟将军同心同地,盛阑京城。”


  贫嘴也是看时间的,现在要是再贫,肖战要没命了。



  王一博蹙眉,道:“盛阑京城,俞川那扒手呢?嗯?肖战。”


  肖战咬牙,坚持不昏死过去,呼气比进气多,额头都有汗冒出来,“……我怎么知道。”




  这一睡就是睡了四天,这四天王一博难免会去查信息。


  盛阑京城的人,这里可是边境。

  如果肖战没有撒谎,那他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不出所料,这名耳熟,一查就有原因。

  军队名单有他肖战的名字,光明正大弄在那上面,拿到王一博手里的时候,几乎都笑失笑出声。

  如果他真的是肖战,那他们抓错了人。


  这人,在医官里是出了名的。


  名声是靠他自己搞的。

  一个医术精明有头脑的小郎中,及冠之年选入宫中当了御医,是皇帝跟前的红人,皇帝都宠他几分,曾因为皇后的爱猫伤了肖战的手,皇帝都差些直接把那只西域进贡的白毛蓝眼的贵族稀有猫咪赐死。


  这不只是单单的因为医术高明了,或许高明的医师比他多得多,但皇帝跟前的红人,那必定是会讨人开心,会说话的。



  肖战,心思多,心思细,使绊子只有他想不想,没有他做不到。还有一个传闻,说肖战有利可图。

  甚至这个传闻的源头都被编写过。

  说是皇后的那只猫,后宫有娘娘不喜爱它,给了肖战一定的钱财,私下让肖战做掉那只猫,肖战才做了那一出戏,让皇帝差些就真的赐死它。


  这样说来,比起他们抓错了人,不如说是肖战有利可图?

  给钱,办事。



  这样的人,生这样的容貌,王一博自然就有了防备心。


  在这种时候,军队容不下这种人,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将人暂时压制。



  四天的昏睡,地方来的郎中抽着空去抢救了肖战,醒来的时候已经不是刑狱的地方了。

  那郎中并不是很年轻,递给他一个馒头,和一个冷馍馍。


  一碗残粥。

  肖战左右看看,才反应过来这里是军营。

  军营的一角。


  俞川已经开始有动静了,动静诡异。



  郎中给的东西他手下,粥没有要,郎中道:“有吃的就抓紧吃。”


  肖战愣神,随后笑道:“被饿过的人都知道,但粥留给你。”

  再顿了顿,肖战补充道:“你唇齿已经干裂了。”


  郎中也愣了愣,好多人都说肖战是宫中来的御医,也不知怎么惹了大将军,竟然让大将军抽了好几鞭,冲着要命去的。

  命大就被救,命小就等死。


  郎中也没料到这传闻说着御医应当锦衣玉食不愁吃喝的人,怎么会那么平淡的说着贫苦人家口头的话。


  肖战看起来并不挑,他也不折腾也不乔,表面是一副皮娇嫩肉的样子,实则跟他们上场打仗的粗犷大老爷们儿一样能抗。

  郎中不得由心一笑。他想,这人好养活。



  肖战啃着冷馍馍,又开始左右观望,有些噎人,也在嘴里一直嚼,眼睛眨巴,神情淡淡的,懵懵懂懂的。

  “嗯……俞川打来了?”肖战道。


  郎中在他身边收拾着土陶碗,抬头来,脸上沧桑感被胡茬和皱纹体现出来,他道:“还没,我也不清楚,但现在将士们只是在保持警惕。”


  肖战笑笑,看不出神情如何,只道:“还是希望他们保证好自己不要受伤,军医少,受伤的将士多。”


  郎中低头,把土陶碗收拾起来,站起来,边境的风吹得脸上更干涩,他哈出口气,道:“医务的确缺乏,你身上还有伤,别乱动了。”


  肖战就答应着,在原地坐着,咬着冷馍馍。



  不久就来了一个女人,年纪蛮大了,过来以后就轻轻地蹲在肖战面前,轻声细语,说话和蔼可亲的,眼眸也有慈祥。


  她道:“你可是吃好了?”

  肖战看着她,愣了愣神,似乎是没反应过来为什么会问自己这个。


  婆婆这会儿添了一句自语,道:“看着孩子,瘦的来。”

  肖战更是摸不着头脑,噎了一口馍馍,不住地拍打着自己的胸口,婆婆发现后也连忙去抚摸他的背。


  肖战道:“您,我、我吃好了,您是有什么事吗?”肖战话音一落,就把剩下三分之一的冷馍馍搁在腿边的石头墩子上,还有一个馒头没吃。


  短暂的犹豫,肖战把两个东西都往自己的怀里塞了塞,道:“您说罢。”


  年纪大的人往往都有些麻烦事自己处理不了需要他人帮忙的。肖战想。



  婆婆笑了笑,她说话不紧不慢,却带了些惋惜,道:“大将军告诉我,要你来帮着我们做点事,……也是浪费了你这好医术,我们今天没什么好多事的,就是炒炒菜热热饭……天凉,衣服快要洗完啦。没多少事的。”


  肖战听了会儿,算是懂了。

  大将军这是,没时间管自己,又怕自己身份不明,打压自己呢。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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