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

我的生命不过是温柔的疯狂 眼底一片海
我却不肯蓝.

【瑶琴寄酒/雨水/9:30】不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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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进退两难,不是真的不爱你/



  肖战打开车门从车上下来,打着伞绕过半个车体开了后备箱的门,提下一只猫笼。


  他锁了车,往栋楼走。

  王一博那辆车常年不用,又霸占着地下车库的位置,肖战不怎么回来一次,没跟王一博计较过。



  两个人结婚了快要一年,见面却少得可怜。

  不是谈恋爱那会儿的来往。两个人关系淡了,淡得肖战出门偶尔被认识的病人看到无名指上的戒指问起他结婚了吗,他都会愣上一愣,才做出肯定的回答。


  除夕王一博有因为工作原因没回来,肖战独自回的重庆过年。父母还挺看重元宵节的,但王一博的电话打来说他们短假,今天回来,如果不出意外可以陪肖战过元宵的时候,肖战还是孤注一掷地要回北京。



  等电梯的时候,猫叫了一声,肖战仔细看了一下,估计是饿了。


  在医院养了几天,朋友没养过猫,没把它养得多好,提回来的时候都感觉它瘦了些。

  矮脚蓝白,肖战喜欢它有些圆滚滚的时候,进了电梯,雨伞滴滴答答着水珠,肖战腾出一只手指,隔着猫笼挠它的下巴:“坚果,坚果乖,回家就吃好吃的。”



  掏出钥匙开了门,雨伞放进雨架,把困了好些时候的猫放出来。

  坚果抻了大懒腰,肖战帮它弄猫粮,奖励了些小零嘴。


  家里不用开灯,尽管是下雨也不影响窗户的采光。初雨不急,不是夏天的阴霾天气。



  肖战进了卧室。

  床上摆着一件羽绒服,一件熏衣灰的针织高领毛衣,还有一条皮带松垮的牛仔裤。


  

  肖战收拾了一下床上的的外套和毛衣,取下了皮带,把脏了的裤子往窗边的脏衣篓扔。




  他在床边坐下,王一博好几天前寄的信,昨天才收到,而他现在才有空打开看。



  亲爱的战战:

  我不知道有没有空回家过年,消息发给你了,你回复的言语看起来不太高兴。


  没怎么习惯写信,其实偶尔写一回还感觉特别浪漫,没几天你就会收到的。说不定那会儿我还在工作时间回不来。


  小时候的愿望就是做一个大英雄,你也是一样的,所以你拿起手术刀的时候,我特别羡慕,在我眼里你就是完成了梦想的大哥哥,是崇拜的偶像。再后来我有了我的工作,对我来说我真的特别满意,而你总觉得太危险了。


  的确太危险了,爸妈也是这么说的,导致那年跟我爸妈出柜,他们都说这不算什么,我想了想也是,在命面前,性取向算什么。


  第一次因为意外,受了点皮外伤。毒贩反抗激烈,意外枪伤了我左臂,我的幸运是在还好没暴露,而你的幸运则是我没有丢命。


  其实那会儿我就看出来了,你巴不得我在家里待着,哪儿都不许去。你是医生,一个外科医生,拿着手术刀救死扶伤。我知道,你最难过的莫过于就是一台手术刚完,下手术台就接到家属的电话,说你的小崽子在任务期间受了伤,进了当地医院处理,还不能被看望。


  不知道你很忙,还是生我的气还没消,那天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毒贩正在不远处,还在叫我,我的任务难啊,但相比同伴的以身试险,我这个短暂与他们朝夕相处的日子过得也简单。


  我没敢多说我在哪儿,在干什么,你声音有些打颤,我听出来你哭了,本来想要安慰,但毒贩靠我很近,催促着我帮他做件事,我不能露馅儿,同伴也还在楼上看着我,这是工作。


  我就跟你说,我还很忙,之后再说,说得快,又急促,匆匆忙忙给你挂了电话。


  之后的时间我没在用那个手机了,以防万一,那会儿埋藏严重,我连身边带着的通讯手机也不敢存你的电话号码。


  你的电话号码就被我天天都念着,想给你打啊,想解释那天挂你电话的原因。


  你会理解的吧,但我没有跟你说我的任务,你也肯定气了我,心里难受。我也纠结,我想找你,憋得不行。


  那次任务完了以后再给你打的电话,我不敢提那天的事情,同伴就在身边听着我打电话,一边无声的笑我妻管严。


  你也不提那天的事情,只问我吃的好吗,住得好吗,心照不宣就这么过去了。


  你心里介怀,我也过不去,肉麻的话一般我不爱说,你也不爱听,一年我们见不了几次,我想要陪你过年,但真的不行。


  工作不谈儿女情长,心里就算再念着你的人,也没有办法。我闲来无事会翻我们的聊天记录,不像做任务那段时间只能脑子里反复翻找,但我也没给你发过几次信息,怕的东西有点多。


  你或许在手术,我会不会打扰你,又或者我怕我发了信息,等不到你的回答会失望。


  前辈说我工作很认真,不喊苦不喊累,很坚毅很勇敢。其实自己才知道,最软的地方是哪里,最害怕的东西是什么。


  刚入行的时候满腔热血,“我要保家卫国!”“我要除暴安良!”,时间久了,转头看看你,都抓不住你的影子。


  梦里的崽子会掉眼泪,不知道梦里的阿战会不会。


  我懂了你的害怕,怕失去,我们不在同一个地方,我的行程保密,你的工作很忙,忙得饭顾不上吃一口。


  后知后觉发现这个害怕是会递增的,闲心下来就会念你。


  听说前些日子你们医院有场医闹,不大,但也不怎么小。第一次看到你因为医闹而心情不好,饭都吃不下,我就忍不住胡思乱想,怕你挨上我一样的胃病。


  都是一样的,你向来报喜不报忧,有时回家一趟,就算是看到我再激动再难过,都只是让我帮你抹掉眼泪,之后就都不再掉眼泪。


  我起初看到你送我走的时候都不难过,还在想哥哥永远都是哥哥,多吃六年的白米饭不是白吃的,直到那次上了高铁之后,无意间看到你埋着脑袋看脚尖,迟迟都不肯抬头,高铁启动时,朝你再见,你也没能看着我摇手。


  阿战还是阿战。


  结婚的时候,我们飞了大半个地球,出国办的结婚手续,亲朋好友,只要是知道我们的,都会说我们职业好般配。


  很少人说我们两个人般配。年轻一点的同辈或许会送上祝福。我看着亲戚说着我们的职业,心里也是开心的。


  他们说你救死扶伤,我除暴安良。听起来真的很伟大,事实上也真的很伟大,但私下的心酸是没多少人感同身受的。


  阿战,要是我回家过不了年,你也别难过,大不了元宵当晚,我们看同一个月亮,多大点事,不可以哭鼻子。


  最后,关于我纠结了全篇内容的重点,还是在于那件挂电话的事。


  我想得给你一个交代,我们本就没什么见面的时间,还总是摩擦一些难过的因素。因为工作原因挂了你的电话,让你担心之余更添难过,我表示很抱歉,我进退两难,不是真的不爱你。


  吾念卿,切勿挂念。




                     王一博.







  坚果打翻了饭碗,大门一响。


  肖战忙要起身,外面的人开了客厅的灯,声音微沉,熟悉至极:“…阿战?”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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